故事背景:苏州联欢。
黄种初和我同属60年届二班。早前他还在上班(夜班),较少参与60届的大型活动,班上如果饮茶(极少),他倒会想方设法参加,我和他接触不多,加上他为人沈默寡言,甚为低调,因此我对他不够了解。
我是班上联络员,几个月前在为同学们邮寄有关苏州联欢的资料时获知黄种初已经退休,他决定报名参加联欢的消息令我雀跃万分,他很早就缴齐联欢的费用和交通费,我还为他安排了同房的同学呢!
在一切都进行得顺顺利利的当儿,万万没想到在临出发前三天,我接到了黄种初打来的电话。他说他现在置身于医院,不能参加联欢。我听了很意外,忙问出了什么事。他说是胆管结石,要动手术。我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就收线。
我于是第一时间通知肖绪民,因为一来他是联欢的主要策划者之一,又是香港方面的总管;二来可以通过他及早通知即将由广州提前出发赴苏州的总务何壬星。肖绪民一听到有关消息也感突然,我问他能否退火车票,他说他会尽力。
事後听说肖绪民去了两次火车站,第二次还是在他们火车团出发那天(9月9日下午)的早上去的火车站呢!他告诉我(我是乘飞机的,于第二天9月10日早才出发)黄种初的火车票已退好了,但有关部门规定要打八折。我听後很受感动:我们的工作人员为同学尽心尽力的精神、为工作不畏劳苦的作风太感人了,这就是60届精神。
苏州联欢结束後,筹委会召开了总结大会(已有报道,不赘)。会议除了总结各项工作以外,还同时发放联欢时已经缴足费用因病取消行程的退款。我拿到了要我转交给黄种初的两笔退款:一是由财政部长吴月玲开出的团费港币2200元的支票;一是由肖绪民面交给我的打了八折的火车票退款——现金港币738元和退款账单。
回到家里,我即刻打电话给黄种初,问问他的的病情,知道已经没有大碍,也为他庆幸。再问那两笔款项如何交到他手中。他听到退款很感意外,致谢後说那738元就不用还给他了,给班费。
这回轮到我张口结舌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我们班上的同学都知道黄种初的家境并不富裕,平时看他省吃俭用,不乱花钱,没想到他会如此大方。半分钟之後我恢复了常态,忙说:“不行,不行,你有病我们都没有去看你,哪能要你的钱。”他一再说不要紧的,就交给班费吧!还充满诚意地说了三、四遍。我突然想出缓兵之计,就说待我和黄丽良(她也是60届的财政部长,又是我班管钱的)先商量再说。
黄丽良一听就说黄种初有病,我们都没有去看他,我们哪能收他的钱呢!(好嘢!我和她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她又说:“你先代出港币262元,加上738元凑成1000元交给他。我再将班费抽出262元入数于你的银行户口。”黄丽良的决定同样让我感到意外和高兴,连连说:“这个决定很英明。”
我把班上的“决定”通知了黄种初,他颇为感动,经再三劝说後,他不再坚持,连声道谢。
事後和我班的张翠琴谈起,她也深受感动,阿头洪喜吉对将好人好事张扬出去大表支持。“退款” 看来是小事一桩,但充分表露出我们同学之间互相关心、处处为他人着想、丝毫不考虑個人得失、与人方便的宽阔胸怀,珍贵的友情是金钱买不到的。有这么多充满爱心的同学在自己的周围,我倍感亲切、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