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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有感
郭玉金
2004年聖誕節，我又正好在印尼。和以前一樣給住在Menteng，社區兒時的好友打電話，相約在該社區的Jl. Salak 家庭教堂慶祝聖誕節。
Martha 的父親是這個家庭教堂的創始人，歷經半個多世紀，這個表面不太起眼的地方，卻有那麽大的吸引力，也成爲好友們追尋往日情誼的地方。雖然我們風華正茂的歲月一去不復返，但舊日的友誼卻絲毫未變。還是那座房子，只是大廳向後面延伸了一倍；還是這個圈子，只是多了兩代人。這個圈子不僅限於華人，其中也有土族印尼人，有爪哇人，也有蘇門達臘人。奇怪，爲什麽全世界的聖誕頌歌都一樣呢？不管用那種語言唱，都那麽容易上口。這裏的禱告儀式也很莊嚴肅穆，充滿了平安和諧的氣氛。這裏沒有大教堂那麽擁擠，卻有更多的熟悉面孔和笑聲。吃完豐盛的聖誕晚餐，大家在一起聊天、敍舊、唱卡拉OK…直到大廳裏的大鍾敲響12下時，我們才互道晚安，各自回家。
2005年是我生平第一次在上海度過聖誕節。市里的燈飾，我看比起紐約時代廣場或新加坡的Orchard Rd，也不怎麽遜色，也可以和巴黎的香榭麗舍相媲美。當然，我是回憶十多年前的情景囉，9/11事件以後的情景不知如何了。但無論如何總比北京要絢麗多彩。在北京除了大酒店和一些酒吧間以及使館區附近，感覺不到聖誕節的氣氛。但上海幾乎所有的大小商店都張燈結綵，充滿了濃濃的節日氣氛，大小飯店和酒吧間都提前定滿了。五星級飯店的聖誕樹一個比一個高，一個比一個華麗。幾乎所有的教堂門口都排著長隊，與平時不同的是大家都很遵守先後次序，沒有人隨便加塞。有好多人並不是基督教徒，只是臨時湊熱鬧而已。平時常去教堂做禮拜的信徒，都是提前兩個月預約座位，並分成幾個時段做彌撒，不用排隊。
當然，當今在全世界，有越來越多的國家，包括中國在內，把聖誕節當成一個非常重要的節日，並不一定是和宗教相關聯。好多年輕人，尤其是白領階層，把這個節日當成和朋友社交的好機會，商家也把這個節日當成賺錢的好機會，小孩子聽信大人們的承諾，等待等待這個節日的來臨，企盼得到聖誕禮物。
我呢，也是生平第一次和孩子的朋友們在一起過聖誕，也是生平第一次通宵達旦和年輕人一起侃大山。那天，他們不讓我參與廚房的活兒，而且還獨出心裁，全由男人去採買和烹飪，連我平日最拿手的番茄牛肉湯也是由他們做。我偷偷地往廚房裏一看，哈哈，有好幾本彩色菜譜擺在臺面上。酒會7點就開始了，大家陸陸續續進來了，一邊聊天，一邊喝葡萄酒，吃點心。（上海有一家法國人開的點心店，雖然價位高一些，但非常好吃。上午買回來，臨吃前在烤箱裏烤一下，可口極了。）晚餐是8:30開始的，先打發幾個孫子輩吃義大利通心粉,我給孫女盛的時候，偷嘗了一口，嗯，還真好吃，很地道的義大利口味。平時比較難伺候的雙孖妹，也狼吞虎咽吃的乾乾淨淨。記得以前聽老人說過，吃百家飯的孩子長的壯，很有道理，都是別人家的飯菜好吃。
此時，我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可能也因不勝酒量，腦子也有點不聽使喚了，但出於禮貌，我使勁地支撐著，對自己說：別倒下，別倒下，打起精神來。然後到衛生間用涼水洗洗臉，洗洗眼睛，還很管用。看著挂鐘指標指向11點20分，怪不得這麽困倦呢！此時一個漂亮的長方形玻璃器皿端上來了，好香呀，是牛排！上面鋪有一層洋蔥，聞的出來是用橄欖油和黃油炒香的。
另外還有一盆小土豆（馬鈴薯），白天兒子曾向我打聽小土豆當主食怎麽吃，他描述了用途之後，我就告訴他最簡單的方法：把土豆放蒸鍋裏蒸熟，然後放油裏炸。他好像喃喃說了句：“就知道油炸！”看來，他們也採納了我的一半建議：先蒸熟。然後有所發揮，加了各種我都叫不出來的調料（可能是那些彩色菜譜上的^_^），用橄欖油和黃油煸炒，我看比油炸好吃又健康。牛排的配菜是胡蘿蔔和扁豆。然後每個人開始從器皿中尋找自己想要的生熟程度，無奈的是，每一塊肉的生熟程度都一樣，大小也一樣，大家哈哈哈笑了一陣後，便開始津津有味地享用。
過了約莫一小時，端上來水果沙拉，雖然已經沒有胃口了，但還是用評判員的眼光仔細地看了看，並品嘗了一口，他們的確是花了時間和精力策劃這次聖誕晚會。2點鍾了，我又開始犯困，但爲了不掃大家的興，我還是強打精神。心裏嘀咕，也該完了吧？此時，一陣陣的咖啡香味，從廚房傳來。我雖然很眼饞，但考慮到下幾個小時的睡眠，我連沾都不敢沾。
丁发
这才是自然纯朴的文笔风采。没有丝毫娇柔造作，字字句句都是真情的流露。
多谢郭大姐，把我们带到热闹、欢乐、温馨的圣诞派对。毕竟是同时代的人，不谨拥有共同语言，对许多事物也能产生共鸣。悄悄地窥见厨房的菜谱，不期然 Tersenyum simpul. 呵，似曾相识 ：活学活用、急用现学 ！整个圣诞欢会喜气洋洋的祥和气氛以及附上的人见人爱的双胞胎姐妹照片，实在是我们憧憬中的“社会主义好”和“祖国的花朵”的美丽图景。
郭大姐，再次谢谢你 ！
在下亦与丁发兄同感，确实有股很强的感染力。w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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